本来想着攒着写到长篇里的...但好像太零碎了应该到时候加不到整体里...(不其实是长篇遥遥无期我忍不住了)
姑且算是史向,人物属于本人,ooc属于我
我流人设,迫切渴望交流改进
没头没尾,博君一笑,姑妄听之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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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、
有的时候苏辙觉得哥什么都懂,但又有时候郁郁地想着大抵他是不懂的,千言万语絮絮的压在心头,以前他还会落在纸上,如今却是无一处可倾诉了,他不会写,更不会同谁说,这些话,他的哥哥又该从何处的默契中听到呢?
贰、
苏轼旋而笑道:“近日我倒是寻得一养生长寿之妙方。”
苏辙停了笔,抬头看他,便听他接着说:“我近来发现,若是一日清闲,便好似如两日般漫长,若是照常说来我可活七十岁,但日日清闲,不就等于活了百四十年吗?如此以来,可达延年益寿之效也。”
苏辙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,忽然低下头弯起嘴角轻声说:“那我怕是要折寿了。”
闻言,苏轼愣了一下,顺口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苏辙重又拿起笔,没有答话,嘴上仍噙着些笑意。
在你身边,百岁千秋,也似白驹过隙,弹指一挥,忽然而已。
叁、
苏轼抬头瞧了瞧略显低矮的房梁,又看向身旁的子由。他忽而想起幼时读书的日子,那时子由比他矮一个头,总是喜欢低头跟在他身后,拽着衣角奶声奶气的喊着“哥哥”,如今却已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,坐在一边,竟已高出自己这个哥哥半个头。
高的人是不是要承受更多的东西呢?就好像天塌下来,也要先压在他的肩头上,子由总是很寡言的,他能感觉到那沉默的外壳下藏着很多的东西,他有时候觉得子由承受的东西有些沉重了,却不知如何去分担。
他轻轻舒了口气,吐出心中莫名的忧虑,重又变为开怀的样子,轻笑着开起玩笑:
“常时低头诵经史,忽然欠伸屋打头。”
于是他看见弟弟总是颦着的眉舒展开来,轻轻的笑着,眼里好像闪烁着星辰。
苏子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,他好像忽然理解了一种叫“为博红颜笑,烽火戏诸侯”的冲动,而和他不知口诛笔伐多少回的昏君产生了一丝不可理喻的共鸣。
肆、
他觉着应该说些什么,但却只是动了动嘴唇,揽住他一身褴褛的兄长,轻轻捂住了他的嘴,封住了自己心中汹涌而出的浪涛。
伍、
策论试毕,苏轼随着人群出了门,一时间未找到子由,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背,唤道:
“子瞻兄!”
“子固兄!”他回了一笑,“怎么样?可有作出什么佳篇?”
曾巩耸耸肩,一拱手道:“佳篇可不敢当,不过也感觉不错便是了,毕竟我可不是第一次…哈哈。”苏轼拍拍他的肩,“那便提前祝子固兄蟾宫折桂,做那状元郎了!”
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…子瞻兄才当是那状元郎呢!”他们互相打趣了一番,苏轼忽地问道:“对了…你可有看到子由?”
“未曾…”曾巩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苏轼的神色,疑惑道:“怎露出这般忧色?”“唉…”苏轼叹了一声,“按理说是没什么可担忧的,只是这策论一科,我怕子由没耐住性子,写一些激进之言,犯了上颜,给自己惹祸…”
“…子由?”曾巩诧道,“怎么会?”
苏轼笑了笑,“他平时自是不会说的,只是一作文章,便要不吐不快…”这时他忽然从远处看到了子由,喊了一声,便要挤过去,回头冲曾巩摆摆手告别。
“我这个弟弟呀…表面无波,内心可是惊涛骇浪…”
曾巩看着他跑过去的背影,愣在原地,半晌没动弹一下。